他并不是从零开始培养的新人。

当然，或许正因为李晓的潜力极大，环海唱片公司才想要签下十年长约。

“虽然是十年长约，但若是这段时间之内，你表现好，二线合约可以升级为一线合约，甚至天王合约。”那人说道，“签长约，对你对公司都是有好处的。公司若是费尽力气将你捧到更高的位置，你转身投了别的公司，公司岂不是损失惨重。签下长约，公司就能毫无顾虑的力捧你。何况，你如今不过十八岁，十年之后也不过二十八岁。”

“那歌曲版权呢？”李晓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说道，“合约上说歌曲版权皆归公司，这里说的还是我唱的歌曲！若是公司给的歌，版权归公司，这个可以理解，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但如今我唱的那些歌曲，版权也归公司，你觉得合适么？何况，那些歌曲版权还不在我手上，我如何决定把歌曲版权给贵公司？”

秦牧一听，嘴角也露出了一丝嘲讽。

这二线合约套路真深，你这是欺负李晓年少无知么？

你们也太小看现在都少年人了。

“那些歌曲版权不在你手上？”那人皱了皱眉头，随即说道，“这个也不是问题啊！毕竟，你唱的这些歌曲都是在签合约之前。”

“你的意思是签了合约之后，佚名给我写的歌曲的版权就要归公司？这个我可决定不了。”李晓淡淡的说道。

“若是版权你不能拿到手，这合约有些条款恐怕是要变动一下。”那人说道，“你应该知道，佚名的歌曲给你增加不少筹码，这才让公司决定给你一个二线合约。若是没有版权，这些筹码不在，你觉得你一个刚出道的新人，会拿到一个这样的合约么？”

“我有说过我要签么？”李晓淡淡一笑，说道。

这条件他都不打算签，若是再变动，他就更不会签了。

“这是一个机会，你还是考虑清楚的好。”那人脸色冷了下来，说道，“你以为参加了《唱作人》你在乐坛发展就会顺风顺水？何况，这节目你真以为没有公司在背后支持，你能走得远？或许，你该问问你旁边两个朋友的意见。”

李晓未语，只是笑着看着那人，那笑容略带嘲讽。

刚才还说什么“自己的路终究要考自己决定”，如今却又让他问问旁边的人。

这算不算打脸？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认为有佚名给你写歌，这比赛你就十拿九稳了？”那人冷哼一声，说道，“我承认佚名写的歌很好，你唱的也不错。但那又如何呢？你不要忘了，那首《曾经的你》只拿了第五。而且很大的原因还是因为佚名的一条微博引发热议和话题使下载量暴增了不少。”

那人所说无疑都是事实，仅凭佚名的歌以及李晓的唱在这个节目之中，想要走得更远，无疑是很难的。

这点从《曾经的你》最终排名就可以看出。

节目所谓的公平公正，不过是一种宣传，一种潜规则下呈现出的表象。

可惜，那人并不了解李晓。

李晓背后没有签约公司，但他有一个在圈内人脉很广的老爹，他老爹还是一家影响力极大的音乐公司的股东。

娱乐圈也拼爹的。或者，什么圈儿都拼爹。

比起其他参赛选手，李晓不仅没有劣势，反而极具优势，对此李晓充满了信心。

娱乐圈很多时候拼的就是人脉资源背景。

若是如此都还干不过其他选手，那么李晓也就不要混了。

那人没有调查清楚李晓的情况，自然拿捏不住李晓。

当然，也没有哪家公司会去调查那么清楚。

双方最终以不欢而散结束。

“这事儿，你跟你爸说一声。”秦牧见那人阴着脸离开，随即开口说道。

“这没必要吧？”李晓愣了一下，说道。

“我觉得很有必要。”冯宇说道，“那家伙看上去有些小心眼，还是防着他背后使坏吧。”

“这社会好复杂。”李晓有些感叹的说道。

在学校，哪儿会接触这么多阴暗之面的东西啊！签约不成，然后就使坏打压？

我得不到，那就毁了，让其他人也别想得到。

这简直就是妥妥的反派既视感。

“复杂的不是社会，而是人心。”秦牧淡淡的说道。

“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李晓一笑，说道。

冯宇笑了笑，未曾发言。

真正复杂的你们还没有接触而已。

秦牧等人离开电视台，李晓那家伙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什么。

“走吧，别看了。”秦牧一笑，说道，“人家或许早就走了。”

“下次厚着脸皮要个电话号码就是！”冯宇说道。

“那姑娘妈妈在旁边，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啊！他那怂蛋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秦牧笑道。

“谁说我不敢？”李晓似乎受到了奇耻大辱，顿时不满的说道。

“那去啊！”秦牧一笑，然后指了指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