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分卷(51)(2 / 2)

  乔嘉很想给自己一巴掌,怎么会打了这个人的电话。以及,陈宜到底搞什么鬼?为什么小温柔是这个男人?

  他倒是希望自己记错了,可是他记性太好。这座一线大城市里能找出多少个和陈宜年纪差不多,又符合这种实业门庭豪富之家第一顺位继承人还政商结合标准的豪门公子?又恰好和陈宜有纠葛?

  乔嘉脖子一梗,人怂也怂,却说道:不好意思,韩先生,我刚才不小心打错电话了。害您白跑一趟。说着话,人挡在床前,没让人接近。

  韩靖一向沉默寡言,言辞甚少,一双眼睛有握掌风云的凌厉之感,气势迫人。他淡淡的瞥了一眼乔嘉,目光就落在呼呼睡觉的陈宜身上。

  陈宜睡觉的时候喜欢侧着睡,两只手都不好,只能侧趴着跟头小熊一样。大概是因为疼,他睡得并不好过,睫毛还有点湿。

  韩靖不知道看了多久,目光重新落在乔嘉的脸上,乔嘉抿抿嘴唇,满脸警惕。韩靖对乔嘉说道:你可以走了。

  乔嘉:我觉得该走的是韩先生。

  乔嘉硬着头皮。

  韩靖略微浅的茶色眼睛分外淡漠。他和乔嘉僵持了两分钟,才开口来了一句:我是来为以前的事情,道歉。

  乔嘉:

  乔嘉很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感觉里外不是人。又僵持了好一会儿,乔嘉看着药水没了,不得不去喊护士来换药水。也就两分钟功夫,这个男人已经脱了大衣,搭在手臂上,坐在板凳上守在陈宜。

  乔嘉犹豫再三,还是离开了。不管陈宜愿不愿意和韩靖和解,那都是陈宜的私事,他不好参与其中。走的时候,他又担忧又同情的看了陈宜好几眼,心想:今天有扫把星砸到陈宜了吗?怎么诸事不顺?

  陈宜是被尿憋醒的,他打了个哈欠。

  这个世界上,咳嗽忍不住,哈欠得打完。可是当一个手上搭着风衣,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病房、陈宜瞥到的时候,那个哈欠竟然打到一半,硬生生的被他吞了回去。

  陈宜瞳孔巨震,惊恐的盯着韩靖。

  不、不是,天爷,我是要找前男友来照顾我,不是找魔鬼来取我狗命!

  韩靖刚才坐累了,在病房里站了站,陈宜打哈欠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他走近前来,阴影笼罩,陈宜瞪大着眼睛,左右看看,病房只有他一个。好、好巧啊韩哥!

  你来看病人?病人还没送过来吗?

  韩靖一张脸高冷自持,看着陈宜鼻青脸肿的样子,缓缓的开口:以前的事情

  陈宜浑身剧烈一颤,慌乱到嗓音逼出哭腔,两只手都那样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跪在床上,韩、韩哥,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都是我恶心不要脸,你就把我当个p放了吧。我那时候真不是故意的,真没想恶心到您,对不起对不起

  病房里,韩靖僵在床前。要不是那个电话,他一辈子都不会鼓起勇气来到陈宜面前。可现在来到这里,看着这样的陈宜。

  突然发现,物非人非。

  年少多轻狂,纵悔不敢往。许是,错过、过错,都是须臾一辈子。那时候太年轻,从小到大太优秀、太被人捧,自尊太盛,目下无尘。

  明明是他自己太猴急,太兴奋,太把持不住,陈宜唯一的过错就是太湿软紧,会咬人。

  他在jj看了,都是一夜七次,一次一小时,抱着来半个小时手臂都不带晃的,他才两分钟不到,是他自己的错。

  太丢人了,那时候也太没有担当。

  等他幡然醒悟,懂得jj误我,百科渡我的时候,陈宜已经出国了。那时候正确的做法是,哄一哄,然后再多尝试尝试

  等到以后多交流交流,就能彼此都享受到了。

  可是他干了什么?

  胆小鬼!

  自大狂!

  要脸逼!

  tmd鲜也不能随便尝,没想到这么恶心!

  时间越久、越怯。

  他不知道自己伤陈宜有多深。

  越后悔,越不敢见陈宜。可是,今天就算来了这里,他就能开口说对不起了吗?

  韩靖张了张嘴,说道:我不是来找你麻烦。我是来后半句声音截断在喉咙里,我是来道歉,说对不起?

  韩靖说不出口。

  陈宜听到韩靖说这话,微微缓了缓,恐惧的看着他,乖乖的等他下文。

  韩靖看着陈宜,眼皮子眨了一下,缓缓道:我是来警告你。

  陈宜一颤。

  韩靖道:最近听人说,你很活跃。我觉得有点恶心,我只是想告诉你,我韩靖用过的,哪怕不要的东西,别人也不能碰,你明白吗?

  陈宜:

  陈宜看着韩靖,瑟缩着,然后乖乖点头。

  韩靖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开这里。刚走出病房他就在后悔,明明是来道歉的,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陈宜缓缓的搁枕头上躺着,眼泪滑进了枕头里。他瑟缩着肩膀,牙齿发颤。

  天光未至,海面一片黑,山峦一片黑,只有车子里的顶灯,是橘色的,柔和的,驱散海浪声一波又一波带来的害怕。

  他瞪大着眼睛,不敢相信。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会被自己潜意识的捧上神坛。神明垂眼,信徒欣喜若狂。当韩靖跟他说出那句我想你做我的成年礼的时候,他脑子已经一片空白。

  他欣喜到快要哭泣。

  韩靖很急迫。

  有人吃馒头,从外面最甜的皮开始吃,一层一层的吃。韩靖不一样,他直接掰开了吃。

  很痛。火辣辣的,那种感觉,简直像是患了痔疮然后被烧红的铁棍

  他对着韩靖的脸,明明疼痛侵袭他却感觉的幸福得快要死去。然后,没有然后。韩靖说:tmd鲜也不能随便尝,没想到这么恶心。

  他狼狈不堪的被赶下车,全身发冷,骨子里好像灌了冰。整个人都是懵的。直到韩靖开车离开,他才开始慌乱,紧接着崩溃大哭起来。

  他好害怕。

  以前还能给他当韩靖当马仔,以后怎么办?韩靖嫌弃自己了!

  就是被作践到这种地步,他还犯着贱。

  他以为事情过去了就好了,等时间一长,他再舔着脸过去伺候韩靖,哪怕不能做床上用品,只要能远远看上韩靖一眼,他就满足了。

  只是当他回到家,好几天后,事情突然发酵起来。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到了陈家长辈的耳朵里。

  重点不是男的玩男的恶心,也不他抛弃在海边有多搞笑,而是,韩家,韩大少爷,18岁那天尝了个鲜,结果恶心坏了。

  重点是,韩大少爷恶心坏了!

  伤口几天不好,他去药房买了药回家,进到大厅,就是三堂会审的局面。陈老爷子坐在棕红凳子上,双手拄着拐杖,发话:断他两条腿,给韩家表表态。

  陈家的当家主母说:就两条腿够吗?

  他爸爸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两条腿,会不会太过了?

  陈家大少爷在那里笑,他发现了陈宜颤抖恐慌得好像要昏过去。断两条腿怎么让人相信?万一韩家以为我们只是给他找个轮椅坐装装样子了?还是换个法子好,爷爷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