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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偷猎贼(2 / 2)

  是谁干的?

  血债血偿那四个字是怎么回事?

  “那黑客抓住了吗?”孟山水皱着眉头问。

  阿桐点头:“对方是几年前一个犯罪组织的成员,典型的高智商犯罪。几年前,我们祁老师曾经配合当地的森林公安,将那个涉外野生动物犯罪团伙给抓捕归案。当时唯一跑掉的,就是这个高智商犯罪者。”

  孟山水不傻,一下子明白过来:“对方是在报复?”

  队伍里的四眼道:“应该说是临死前的报复。那个人得了绝症,而当年那个犯罪团伙的头目,是他的双胞胎哥哥。他为了报复我们,确切的说,是为了报复祁老师……他故意将我们系统里的资料销毁,低价卖给了一个盗猎团伙。”

  旁边的祁予琮,缓缓吐出两个字:“疯子。”

  别看他斯斯文文,此刻提到那个黑客,竟然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模样。

  那黑客也够毒的,得了绝症,压根已经不怕死,也没有顾虑。

  他一门心思,想着临死前给自己大哥报仇。

  可这个仇怎么报呢?

  最后,那人选择的,却不是对祁予琮下手,而是对祁予琮最在意的东西下手。

  他利用自己的信息技术,狠狠杀了祁予琮一个措手不及。

  既然你要做科研,我就毁了你的科研资料!

  既然你要做野外生态保护,那我就把你的资料,当礼物,送给盗猎者!我要毁了你最心爱的东西,让你一辈子不好过。

  血债血偿,不是用祁予琮的血来偿,而是用他所保护研究的野生动物来偿。

  那份资料里,有这片山区详细的生物分布资料,什么种群,繁衍状态,位置移动,全都记载的清清楚楚。

  盗猎者得到这样一份资料,无异于得到了一张藏宝图。

  杀人诛心,便是如此。

  听到此处的孟山水,倒抽一口凉气:“这份资料,落到那些盗猎团伙手里,这山里以后还能太平吗!”他几乎想爆粗口了,但面对着一帮搞科研的,他在内心提醒自己要文明,不能太粗鲁了。

  不过憋了一会儿,还是没憋住,孟山水跺脚骂了句:“日他大爷!”

  蒋向阳摇头道:“那只盗猎团伙,听说头目是个女人,是鄂区近几年发展起来的一个相当大的团伙。森林公安也一直想破获这个团伙,无奈,他们太狡猾,至今没有摸出底细。”

  顿了顿,他接着道:“………除了森林公安外,我们自己,私下里也一直在寻找这支团伙的线索,然后查到了这儿。”说完,他拍了拍自己的装备包,听动静,里头不仅装了进山的物资,还携带了武器。

  孟山水惊道:“你们有枪?”

  蒋向阳说:“没有,是探铲和钢管一类的,可以当武器使。”

  孟山水眉头紧皱,问了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对方有枪吗?”

  之所以问这个问题,得说一下盗猎者的种类。

  盗猎的一般被分为两类,一是散盗,二是伙盗。

  散盗就是做‘兼职’的,平时可能有正经营生,没事儿干了,就进山打打‘山货’,去一些黑市场交易。

  以前这种人,叫做‘猎人’,但以前那是什么社会?一个国家才多少人口?

  清朝人口最多的时期,全国也就4亿人,那会儿山林广密,没有现代工业,野生动物到处都是。

  那时候的人打猎,不足以对整个生态圈产生影响,属于正常行为。

  但现在,不说外国,咱们国家总人口就14亿人了。人类活动已经挤压了大量野生动物的生存空间,物种的种群数量,正在以一种可怕的速度下跌。

  要再跟以前似的那么打猎,能行吗?所以现在没有‘猎人’一说,凡是打猎的,都叫‘盗猎贼’。

  还有些散盗,往往是法律意识和生态意识比较淡薄的人。他们无法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看到个鸟,随手掏来玩儿,弄来吃。

  虽是无心,实则犯法。

  护林员之间有句玩笑话,说:麻雀可以死在猫嘴里,可以死在鹰爪里,但绝不能让一只小麻雀,死在人类手里!

  因为,曾经到处可见的麻雀,在2013年,已经被《世界自然保护联盟》列入了红色濒危物种名录,而主要濒危原因,是环境污染,以及人类活动侵犯。

  童年时期,那些叽叽喳喳到处飞的小麻雀,已经成为我国的二级保护动物。

  那么,什么又是伙盗?

  如果说,散盗是一种非专业行为,那么伙盗,就是专业盗猎贼了。

  他们‘生意’小的,做到了当地的黑市交易场,‘生意’大的,做到了跨国盗猎,也是警方的主要打击对象。

  早年间,这些伙盗基本都配枪,与他们展开斗争,需要面对很大的风险和伤亡。

  不过,这些年,能配枪的少了。

  国内控枪力度严密,以前倒枪的黑市,也在严格的控枪制度下锐利缩减,现在一般的盗猎团伙,还真弄不到枪。

  即便是弄到了,如今的交通节点,设置重重关卡,机器、人、警犬,一堆人想持枪进山盗猎,没那么容易。

  孟山水必须得问明白这个事儿,如果那个盗猎团伙是配枪的,他就得阻止这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