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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彦任由他动作,没有反抗,只是嘴巴不停: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狗尾巴花就喜欢往我嘴里凑,拦都拦不住,你说有什么办法?

  这话是这么用的吗?卫景行被他逗笑了,想伸手刮一下他的鼻子,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过于亲昵的动作,转而拍了拍他的肩膀,这里都被踩弯了,你再去那里揪一些狗尾巴花过来。

  他说着指了指一个地方。

  左彦乖乖的去了,给卫景行捧来了一大捧:喏,送你的捧花,笑纳啊。

  卫景行接了过去:我真是服了你,小彦你说实话,你的语文跟谁学的。

  左彦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对卫景行发起灵魂拷问:你觉得国外会教汉语言这种东西吗?

  卫景行:......

  这倒是,是他疏忽了,忘了左彦根本就没在国内上初中。

  不过哥哥你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句话怎么怪怪的?

  卫景行忙活着手里的事情,头也不抬:哪里怪?

  左彦咂摸了一下:说不上来,就是觉得逻辑相似点没有。天要下雨是必然,但娘就非得要嫁人,非得改嫁不可?

  那不是母亲,是姑娘的意思。在古代姑娘嫁人合乎阴阳相协的社会发展规律,天要下雨也符合自然界的规律,这才是谚语逻辑的相似点所在。卫景行给他讲解。

  左彦只会点头了。

  喏,给你。卫景行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左彦。

  左彦低头一看,竟是一只小兔子,有耳朵有尾巴的,可爱极了。

  哇,行行手真巧。左彦夸张的赞美。

  少贫嘴,不早了,咱们也该走了,不然打不上车了。卫景行站起来,拍了拍身后的土。

  那走吧。左彦也站了起来。

  快要走出栅栏的时候,他有所感的回头又看了一眼身后的篝火。

  有个女孩正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左彦笑了笑,没有挥手再见,视线扫过了她,又看了一眼燃烧的火光跟热情舞蹈的人们,转身走了。

  等等我。他快步跟上了卫景行的脚步。

  回到酒店已经很晚了,大家平时这个点早就睡觉了,不是睡觉就是在片场拍夜戏,走廊上空无一人。

  但是今天倒是有不少人,见左彦跟卫景行两人回来还跟他们打招呼,一看就是刚玩尽兴从外面回来。

  仇元良这次没鼓捣幺蛾子,将两人的房间隔得远远的。主要是小旅馆利好房间不多,就那么几间排在一起,都紧着主演和导演他们用了,大家离得都很近。

  左彦在看着卫景行跟自己道了晚安要关门的时候,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一下子扣住了门框,不让卫景行将门关上。

  再快一秒卫景行就把左彦的手压住了,他赶紧松开门把看着左彦:你做什么这么急?

  左彦一手握拳,抵在唇边尴尬的咳嗽一声,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我今天......被女生搭话了。

  我知道,小彦想说什么?卫景行垂下眸子。

  他又不瞎,不但知道,而且还很在意。

  我没答应她的邀请。左彦飞快的说完自己真的想说的,都没看卫景行的反应,然后他匆忙道了句晚安之后就将卫景行的门手动关了起来,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回屋去了。

  左彦晚上换衣服的时候摸到了自己兜里的那个狗尾巴草编的小兔子,视线在屋子里环视一圈,找了个精致的小盒子放了进去,盖上搭扣之后塞到了自己的行李箱的最里层。

  第58章 杀青宴 卫景行你不会送的是戒指吧?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来大漠的时候, 是背着父皇千里迢迢追着太子来的。七皇子薛锦煦嘴角带笑,手摇折扇。

  即便是在这种紧张的千钧一发的时刻依旧显得那般漫不经心。

  手持武器的士兵们警惕的看着他,丝毫不敢松懈。

  谁不知道七皇子薛锦煦就是疯子一个?上一秒砍掉你至亲的脑袋, 下一秒就可以手染鲜血温柔的问你难受吗。

  如同十八地狱的恶鬼,令人不寒而栗。

  ......是。太子也想到了当年的时光,他没有想到向来以自己亲近的皇弟最终却是幕后黑手,让他跌至深渊,万劫不复。

  太子想, 他有好几年不曾叫过自己皇兄了。

  太子的眼神里充满了痛苦:皇弟......小煦,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你真的在意这个位置,我可以让给你, 你明明知道我心不在此,谁来做这个皇帝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旁边的门客大惊:殿下,慎言!

  太子苦笑。

  七皇子啪地一声合上了折扇,眼里再无丝毫温度:太子果然是一如既往的懦弱, 到了这一步,你真的猜不透我为什么费尽心机的跟着来到大漠吗?

  知道。

  是为了让死亡显得更加顺理成章一些,无论是谁。

  但就是因为知道, 他才更加的痛苦。

  我不杀你, 你跟我回去, 好好做你的皇子,等我......之后, 你当你的王爷,我给你一块封地,就江南那一片好不好?我记得你的母妃就是在江南长大的。

  太子一党急得要死,不明白明明费尽心思将薛锦煦拉下马来,他们殿下还有放他生的心思。这是养虎为患啊!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懦弱。七皇子轻声说。

  随即没有给任何人机会, 抽出手中长剑,在太子目眦欲裂的绝望中反手刺进了身体。

  与此同时,周围以为他想趁机行刺太子的士兵们一拥而上,十几把长木仓一同刺入了他的身体。

  万剑穿心,何其惨烈。

  不!!太子大喊一声,飞扑过去接住了七皇子摇摇欲坠的身子,跪在地上,手颤抖着抚上七皇子被鲜血染红的面颊,声音抖得不成调子:你别睡,求求你别睡......小煦,小煦你醒醒......

  七皇子勉励睁眼,看着太子的眼睛笑了。不是冷笑抑或是嘲笑,而是太子好久不曾见到的,属于曾经那个七皇子的微笑。

  绝美,但又易碎。

  皇兄......如果我不知道那件事,如果我单纯的就当一个傻子......哪怕是被玩弄在股掌之间呢,我们都、都不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每说一句话都废了大力气,七皇子的嘴角不断有鲜血涌出,他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

  他的声音几不可闻,太子要将头凑得很近才能听到七皇子微弱的声音,和破碎的呼吸。

  太子都一言九鼎,你说、说的,将我带去江南,我想去那里看看母妃口中的桃花庵......看看是不是有那么美、那么美的......

  桃花......

  话还没有说完,七皇子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再无一丝生命的迹象。

  太子呆呆的看着自己怀里的人。

  失去了最后一丝温热,身体已经渐渐转凉。

  那双眼睛再也睁不开了,再也不会满眼钦慕或是嘲讽的看向自己,他再也听不到那人叫自己皇兄,还笑着说我只叫你皇兄,那些人都不配让我这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