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指了指悠哉悠哉扇着蒲扇，卖自家苹果桃子的大爷，问沈小满：“你猜他这里能不能刷卡？”

  沈小满：“……”

  忘记这茬了。

  光想着拿黑卡方便，再加上以前佩戴的智能手表，沈小满出门玩从来不带现钱，这两种支付手段足以覆盖99.9％的购物场景。

  显然，早市就是那0.1％。

  崽崽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

  标准的两只穷崽。

  沈小满：“我们去超市买吧。”

  陶然：“可你知道超市在哪儿吗？”

  “哎呀……”沈小满苦恼挠头，决定随机抓取路人带路，嘴甜地嘤嘤撒娇。

  果然有个老大爷扛不住攻势，乐呵呵地邀请两只崽上踏板电动车，沈小满蹲在前面，陶然坐在后座，肆无忌惮与城市交通管理条例嚣张作对。

  “？？”节目组赶紧阻止。

  老大爷很是遗憾。

  最后俩崽搭乘了辆接送小孩用的四轮电动代步车，后排座位正好能放下他俩，老太太看见崽崽喜欢地不得了，热情邀请。

  陶然头一次坐这种车，在颠簸中战战兢兢，浑身紧绷抓着沈小满的手，煞白着脸小声问：“这个车真的不会散架吗？外壳就是层铁皮，老奶奶年纪那么大，有驾照吗？沈、沈小满，你害怕吗？”

  “害怕个锤子。”沈小满鄙视，奶声奶气拆穿了他：“是你在害怕才对吧！”

  “胡说八道！”陶然破防，气得不跟沈小满说话了。

  芙市城区的超市，大多嵌在大型商场，老太太带他们去了二十分钟车程外的商场，刚从车上蹦下来，沈小满就看到了商场架空层的巨型变形金刚雕塑。

  “哇——”沈小满眼睛一下亮了，拽着陶然的衣服晃，蹦蹦跳跳说：“是大黄蜂耶，我想去合影！”

  陶然：“小土包子。这有什么好合影的啊？”更不相信黑卡是沈小满的了。

  沈小满“哼”了声，去找节目组，让专业摄影师给崽崽拍游客照。

  沈小满臭美地在雕塑前摆pose，看得陶然心里痒痒的，其实他也想去合影，但身为大孩子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这么幼稚，尤其是在沈小满面前。

  “有什么好开心的？”见不得沈小满独自快活，陶然忍不住泼冷水，抱着胳膊道：“合影算什么？把大黄蜂放在家里才厉害呢，没见过比你还高的大师定制限量版大黄蜂合金模型吧？还能变形成你这么大的崽坐的玩具汽车呢！”

  沈小满：“那你有嘛？”

  “……”陶然噎住，又怒了。这小崽子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都说了定制限量款！

  气得扭头去坐电梯。

  但陶然压根没逛过超市，带他们来的老太太早就抢鸡蛋去了，陶然上了二楼之后抓瞎，又憋屈地回来找沈小满。

  两只崽挑了一箩筐水果，陶然不知道姥姥喜欢什么，一股脑往里拾掇。

  这次结账终于能刷卡，沈小满踮着脚把黑卡递给收银员姐姐，陶然默默偷看崽崽输密码，想确认下是不是爸妈的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