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还感到迷茫的时候，卓安然的手机里，却传来了熟悉的对话，熟悉的声音。

他听了，脸色，顿时就是一阵青一阵白。

“为什么卓安然他们有了这个新闻发布会的那个对策，你却没有告诉我？导致现在，我们所做的一切，都白费工夫。不但如此，还让卓氏集团的形象，又提升了一些，他们得到了更多的民心。”

“莫非，你是故意不说？想要让卓氏集团度过这次的危机？”

“陌总，真的不是我明知道他们应对的办法却没有告诉你，更不是因为我故意的想要让卓氏集团那么顺利的度过难关。而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会召开新闻发布会。松王电器电磁炉辐射太大这件事才刚刚曝光出来，他们就忽然说要召开新闻发布会，也不是我安排的。我实在新闻发布会开始了，卓总说了那些话之后，我才知道这件事的。”

......

没错，从卓安然手机里传出来的，就是那天，他和陌离的那段对话。

他坐在沙发上，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此时，卓安然一脸平静的坐在那里。

可是，他却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录音的内容播放完毕，卓安然依然是很平静。

他伸手，将手机给收了回去。

程助理已然有些颤抖。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和陌离的对话会被别人给录起来！

他知道的是，从他跟着卓安然工作开始，所有背叛他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当然，他也知道，这都是他自己的咎由自取。

“卓总，我......”

卓安然坐在沙发上，身子靠在沙发的靠背上，面色平静，带着一抹的冷冽。

虽然，他是一言不发，可是，他从内二外散发出来的霸气和冰冷，却让他不寒而栗。

“卓总，我不是故意要背叛你的......”

程助理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有些无力的解释。

“是陌离，他......他派人监视着我的家人，威胁我。说......说如果我不按他的吩咐去做，他就会对我的家人不利，我......我实在是被逼无奈，才会做这些事的。”

沉默了一瞬，他又接着说：“如果不是因为他用我的家人威胁我，就算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会背叛卓总你的。在我心里，卓总是我的恩人，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有今天。我......我真的是被逼的。”

他看着卓安然。

此时，卓安然依然一言不发。

脸上，也没有一丝的怒意。

程助理只感觉被架在了火上烤，煎熬的度秒如年。

最终，他只是叹息了一声。

“卓总，无论我有什么借口，终究，都是我做了对不起你，对不起卓氏集团的事。”

轻笑了一声，他又接着说：“所以，不管卓总要怎么处置我，我都会毫无怨言，只要你高兴，就可以了。”

抬起头来，忽然就释然了。

或许，这样也好。

至少，他不用每天都在自责和恐慌中生活了。

卓安然盯着此时似乎已经放松下来，完全没有了任何的恐惧的程助理。

“以后，继续在这里好好干。”

程助理听了，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来，看着卓安然。

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什么？”

他问。

卓安然依然表情淡淡。

“一句话我不喜欢说第二遍。”

程助理怔愣在了那里。

有那么两分钟，他有些回不过神来了。

“可是，为什么？”

他做了对卓氏集团影响那么大的事，若不是卓安然及时决断，才挽回了卓氏集团的声誉，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可是，卓安然竟然说，他还可以继续留在这里。

又惊，又喜。

只是，更多的，还是愧疚，深深的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