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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学宫惩罚

第一百二十二章 学宫惩罚

“见过祭酒大人。”姬无玄虽然不愿意也只能住手,向荀子施礼。眉间尺也收起了短剑,垂手立在一侧。

荀子面无表情地道,“你们好啊。学宫之中虽然不忌讳切磋,甚至对于不同流派的比试持鼓励的态度。但其本质是为了探究各派的修炼法门的根本。我想知道,在什么时候成了你死我活的厮杀?你们可知这是什么地方?稷下学宫是天下修者齐聚的圣地,不是一家一派挑战其他流派的战场!”

“祭酒,我只是比试的时候一时情急,可能下手没了轻重。恳请祭酒大人原谅。”姬无玄勉强道。

荀子转向眉间尺道,“你呢?难道不想说点什么为自己辩解的话么?”

“祭酒大人在台下观战很久,应该有自己的判断。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过多的辩解。这世间之事很多都是越描越黑,辩解如果在祭酒的眼中成了狡辩反而不好。”眉间尺冷静地道。

荀子点点头,冷冷地道,“好!念你们初犯。这次,每人罚你们静思悔过十天!如有再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全都给我下去领罚去吧!”

荀子是稷下学宫的祭酒,也是学宫的最高主管者,他的话就等同于学宫的决定。即便是狂放不羁的姬无玄也不敢再多说一句。两个人都是恭敬地向荀子施礼,然后默默地退了下去。

荀子走到那几位学宫大贤的面前,低声道,“你们为什么不阻止,任由事情闹到这样的地步。难道真的想在这争鸣之会上弄出人命么?”

白发的学宫大贤看着荀子道,“为什么不阻止,你应该很清楚。那个眉间尺的来历绝不简单,他虽然是由东皇引荐而来,但却身怀剑术。而且相信你也看出来了这是百里遥的剑术。这是我在时隔几十年之后,再次看到这样的剑术。”

“那又怎么样?即便是万人敌的剑术,也可以在这学宫之中有一席之地。”荀子皱眉道,“学宫之中即便是务农的农家和街谈巷语,道听途说的小说家也可有一席之地。为何剑术家不可?”

白发的大贤冷冷地道,“不错,任何人都可以在稷下学宫自成一家,但是唯独万人敌的剑术不行!因为那种剑术曾经衍生出了剑家,一种严重偏离修行正道的邪剑之术。”

荀子皱眉道,“但是诸位也不要忘了学宫建成以来的唯一宗旨。便是平等和自由。在这里王孙贵族和贩夫走卒没有区别。因为在魂术的修行之上,任何人都是平等和自由的。我们可以有自己的看法,自然也可以质疑他人。但不能因此便强行剥夺对方的生命,这是学宫的铁律。”

白发的大贤淡淡地道,“荀子,虽然你是现任祭酒,但我在学宫的年数比你长得多。所以这一点并不需要你来教我。而我这么做的原因,也正是由于这条铁律。既然我们不能除掉那个眉间尺,就让他在一场比试之中的意外死去。不是既维护了学宫的铁律,又达成了我们清除威胁的目的么?”

“这绝不允许!只要我在一天,我就决不允许学宫之中出现这样的意外!”荀子沉声喝道。

“可以,一切当然如祭酒大人之愿。但你也别忘了,那种剑术本身就是取祸之道!如果容留这样一个人在学宫之中,早晚必生祸患。”白发的大贤淡淡地道。

“这是我该思考的事。”荀子淡淡地道,“诸位请做好你们自己的事情便可。此事我会酌情处理。”说完他甩袖而去。

因为离得较远,高台之下的学士们并没有听请他们的话。即使看到荀子和大贤在交谈,也以为那只是一时的闲谈,所以并没有多少人在意。

就在荀子走下台之后,他身后的高台轰然溃散。这高台接连受到姬无玄和眉间尺的相互对攻,内部结构受到极大的影响,其实早就要崩塌了。是那个满头白发的学宫大贤,强行用魂力把这个高台的碎片给整合在了一起。而现在战局不再,也没有了继续用魂力维持这座高台的必要。随着那位白发大贤收起魂力,这座高台再次化为了石屑崩塌了下来。

姬无玄和眉间尺的一战竟然把这里弄成了一片废墟。

台下的很多学宫修者都感到一阵不寒而栗,就连姜介也愣愣地看着眉间尺,喃喃地道,“你真的办到了。你居然活着从台上下来了!眉间尺,你简直让我感到不可思议。就连这高台也被彻底的毁了。”

眉间尺苦笑着道,“你就别再夸我了。我只想知道。我该怎么去领我的惩罚。”

“嘿嘿,静思悔过啊。那自然是要去静思堂了。不过我建议你别这么快去。”姜介微微一笑道。

“为什么,不是说静思悔过十天么?我早点去,应该就能早点回来了。”眉间尺耸耸肩道。

姜介笑着道,“你以为静思堂是什么地方,真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吗?”

“怎么,难道那个静思堂还有其他的手段?”眉间尺一脸迷茫地道。

“静思堂专门惩戒那些违反学宫规矩的人,自然有的是手段。”姜介补充道,“那里一天只有一餐,连吃都吃不饱。还必须身负荆棘,跪在满是石砾的地上诚心悔过。所以我建议你去之前,先设法吃一顿好的再去。否则的话,别说跪十天,就是三天,你也熬不住。”

眉间尺有些意外地看着姜介道,“你……你怎么会对这些这么熟悉。莫非你也?”

姜介脸上微微一红,有些难堪地道,“好吧,我这人只是喜欢打听,我听别人说的。知道那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谁知道我什么时候也会犯了学宫的规矩?”

眉间尺摸了摸鼻子,叹了口气道,“看来你还真的是未雨绸缪。”

姜介拉着他道,“来吧,我带你去静思堂。我非常想看你跪着的样子。”

眉间尺一阵无奈地道,“喂喂,你这到底是想给我带路,还是想看我笑话啊?”姜介嘿嘿一笑,也不说话,只是拉着眉间尺的衣袖向学宫的东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