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尔兆转头看了一眼门，立刻捡起地上的到，绕到陆欣身后，用刀抵住她的脖子。

“砰！”

方铭瀚破门而入。

“方铭瀚，你来了。”白尔兆突然边的冷静起来。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方铭瀚看了一眼周围，是熟悉的教室。

“怎么，你记起来你曾经对我做过什么了？”白尔兆冷笑道。

“不是，我只是记起来原子笔的来源了。”方铭瀚缓缓朝教室的中央走去，“既然知道了凶手是你，自然会想到你为什么要用原子笔犯案，以及你为什么恨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我们读书的时候，我似乎曾经送过一只原子笔给你，05的笔芯，这么一来，这两者便关联上了。”

“方警官果然名不虚传，这么快就想到凶手是我了？”

“这并不难，活动在陆欣小姐或者我周围的，有可能的人，就只有郑东、苏以泰和你。”方铭瀚走到客厅中间，“郑东和你对我的恨，我只能联想到因为陆欣小姐，至于苏以泰，他的确有独特的原因，不过，让我锁定是你的，是那根掉落在现场的烟头。”

“那根烟头有什么问题吗？”

“你是为了陷害我，所以才偷偷拿了那根烟头，不过，那却成了我推测到你是凶手的依据。”

“为什么那根烟头就一定能说明凶手是我？”

“因为烟头上有红色的污渍，或者说，是油渍。”方铭瀚耸了耸肩，“我才想到，我确实在几天前去吃过一次火锅，那家火锅店，似乎就在你住的房子附近，这一点，我也是在看过徐琛调查的资料之后才知道的。”

“所以呢？在我家附近？你吃火锅？有什么关系吗？”

“我猜测，烟头上的红色油渍应该是吃火锅的时候留下的，毕竟我平时吃的都是味道很淡的盒饭，所以，凶手应该是恰巧看到我在吃火锅的时候抽烟，并且在我离开后，偷偷捡走那根烟，以作为陷害我的工具使用。”方铭瀚缓缓说道。

“可是，也有可能是别的人，尾随你到了火锅店，发现你抽烟了，然后趁机捡走烟头吧？只是因为我住在那附近就认为是我，这样说很牵强吧？”

“我当然也想过这种可能性，但是，与其尾随着不知道将要去哪里以及什么时候会抽烟的我，耐着性子等我吃完火锅再去捡烟头，倒不如找个借口直接到我的办公室里，毕竟我的烟灰缸里可是插满了那种烟头。”方铭瀚解释道，“郑东是案子的关系人，苏以泰是我的同事，他们两个要是想要找借口进入我的办公室，并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你是在回家的时候，碰巧看到了我，便想到拿走我的烟头作为陷害我的工具。也就是说，这个陷害行为，是偶然发生的。”方铭瀚笑着耸了耸肩，“至于你们真正想要陷害我的地方，应该是那个玉佩吧？”

“原本以为留一个烟头在现场会更容易让把所有证据指向你，没想到，却成了你看穿我行为的一个依据啊。”白尔兆冷笑了一声，“不过，怎样都好，我既然杀了人，也就早就做好偿命的准备。”

“换我问你了吧？”方铭瀚突然严肃起来，“我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恨我？这样看来，好像不仅仅是因为陆欣小姐吧？”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我倒想问一问，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你，为什么所有人都围着你转？！”白尔兆冲着方铭瀚吼道，“我一直都很努力，一直都很努力，想要成为第一名，想要让大家看得起我，可是为什么，每次我的前面总有一个你？！我喜欢的女生总是围着你转，我的奖学金被你拿走，我的第一名也被你抢走，老师总是更喜欢你，你身边有一大群阿谀奉承的人，可是我一个朋友都没有，所有人都看不起我，为什么？到底是什么？”

“所以，你就把一切都归咎到我头上，认为我是造成这一切的原因？”

“难道不是吗？这一切不过是因为你家里有钱，所以大家都围着你，奉承你，把你当作是王，你真的觉得自己是王吗？你不过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一个伪君子罢了！”白尔兆吼道，“故意装作对我好的样子，简直恶心死了！”

“我想和你做朋友，是因为我认为你和我一样拥有过人的智慧，所以希望和你多交流，想不到你竟然这样想我。”方铭瀚皱着眉，注视着白尔兆，“你难道忘了，你高考那天，忘了带笔，是我借了笔给你吗？”

“对，就是那支笔！那支原子笔，它简直是我一生的耻辱，就连我人生最重要的考试，也要考你这个伪君子的施舍，这件事就是最丢脸的事情！”白尔兆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原子笔，狠狠的丢在地上，“为什么你要借笔给我？因为这支笔，让我高考失利，最后只能去学妇科，从此我的人生轨迹就彻底改变了！我原本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软件工程师，可是我却学了妇科，一个大男人学妇科，每天和各种各样的老女人打交道，永远只能躲在那个小医院的阴暗潮湿的办公室里，被那些可恶的护士取笑，这就是我这几年来的生活！”

方铭瀚轻轻捡起地上的原子笔，原子笔头上沾满了血迹。

“你就是用这支笔作案的？”

“没错，就是这支笔，我无论去到哪里都把它呆在身上，为的就是时时刻刻警醒自己，要永远记得那一天的屈辱！”

“我是好心借笔给你，是你自己心里扭曲，才造成考试发挥失常，为什么要把所有的罪过怪到我头上来？”方铭瀚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