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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0)(2 / 2)

  笑着和秦不归说了几句带了点颜色的玩笑话, 几个孩子并没有强迫秦不归什么。

  因为是临时拿来给学生们露营用的大楼,这栋建筑里并没有设立太多的浴室。基本都是公共澡堂,放在北方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见秦不归仿佛很厌恶与人触碰, 抗拒在他人面前展露身体, 性格十分害羞腼腆。白钱宇想了想, 对秦不归笑着道:巧了, 我刚好知道有一个私人房间, 附带淋浴室!我带你过去吧!

  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那里本来是白钱宇父母给他留的房间,管家特意为他安排的。可是白钱宇不乐意住,更喜欢和朋友们一起同进同出, 那原本差点就要被闲置了的房间,现在总算是派上了用武之地。

  秦不归道了声谢, 回去帐篷里拿衣服。白钱宇盯着秦不归消瘦却挺拔的背影看了许久,半晌后回过神来, 有点纳闷自己干什么盯着人看那么久,笑嘻嘻的与伙伴们一块儿跟了上去。

  一群大男孩洗个澡用不了多少功夫, 等秦不归回来的时候, 他依旧穿着一身长袖长裤。白皙的肌肤在深色的衣服映照下颇为醒目,就仿佛黑夜里的一束光, 引来了周围人的视线。少年感十足的纤细身材配合那股凛然独立的贵公子气质,更让人联想起一国王子私下时的放松模样, 总觉得怎么看也不嫌多。

  白羊头发半干不干地盘腿坐在帐篷前喝着冰冻酸奶,忽然看到秦不归从人群中走出, 茫茫人海里,就他一个那么出众醒目。

  眼神不自觉盯着那露在外头形状较好的锁骨看了好久,想象着下方那被布料遮盖住的肌肤, 出神的连手里捧着的东西都忘记了喝。干咽了一口唾沫,胸口部分燥乎乎的,后背好像都在发痒。

  直到人走到跟前了,白羊才察觉秦不归又是这么一身闷热的衣服,指着他哈哈大笑的说:你体质也太虚了吧?那么怕冷?我都快热死了,你还把自己包的这么严实!

  秦不归不说话,也懒得解释什么,取出食材与工具,招呼他们过来干活。

  白羊笑嘻嘻的小跑着过来了。

  他说:真是奇怪!平时我妈让我收拾一下房间,帮她拿一个碗,我都死活不乐意,为什么现在就是想帮你做事呢?

  秦不归:那得问你自己。

  白羊百思不解的侧了侧脑袋,然后很快放弃了思考:管他呢!

  乐呵呵的站在秦不归的身边,帮他递盘子递调料打下手,心情好的不像话。

  看着秦不归认真炒菜的样子,白羊悄悄观察着秦不归的模样。乌黑的头发,如雪的皮肤,眉眼总是淡淡的,微薄嘴角的冷漠弧度显得他整个人特别疏离。脖颈修长,骨骼纤细,腰杆总是挺得笔直,腰肢却又瘦削的仿佛只掌可握。

  即使穿着一身再普通不过的纯色衬衣,那与众不同的出尘矜贵气质,也让人难以忘记。转开过视线了,脑海里也依旧是对方的身影。

  尤其秦不归又总是一副冷淡的态度,这若即若离,难以亲近的模样,勾得白羊心里痒痒的。总觉得想要再进一步,更进一步不管怎么靠近,欲望依旧得不到满足。

  秦不归低垂着眼眸炒着菜,在他的记忆里,炒菜做饭并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服务的对象是一群混账不说,做的好得不到表扬,做的不好那就更逃不开一顿臭骂。不论怎样都不会让他感觉到愉悦。

  可现在不知怎么,身旁多了个一个这么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家伙后,秦不归却是心情自在,精神放松,一丁点被迫劳作的感觉也没有。

  炒完一盘菜,看着白羊隔三差五拿着筷子偷吃,吃完后露出一脸幸福又满足的模样,秦不归就觉得,如果是做给这家伙吃的话,那炒再多的菜他都会很愿意,甚至还想要更多更多的去照顾这个人。

  简直就像魔怔了一样。

  秦不归用理智强迫自己不要想太多有的没的,心里那种对白钱宇的好感,一定是被娄依影响了的。

  抿了抿嘴角,继续做出一副冷淡的样子,叫白羊不要再偷吃了。

  白羊瘪着嘴,拉长声音委屈兮兮的说:好吧

  这家伙。

  秦不归差点笑出声。

  黄昏时分,吃饱饭后,天色很快暗了下去。星星点点的璀璨星光出现在夜空,皓月悬挂在星海长河的身旁,开阔的视野清新的空气,是这群在都市里长大的孩子们,鲜少能够见到的光景。

  白羊赖在秦不归的帐篷里,拉着他要和他打牌。

  秦不归身体很是不舒服,坚持了这么一天,现在只想着赶紧休息。毫不留情拒绝了白羊的提议,要把少年赶出去。

  白羊蹲在帐篷外,脑袋挤在门口的篷布上,可怜巴巴的对秦不归说:那明天你一定要早点起来啊。早点起来,我们一起去玩。我有好多东西想和你一起玩呢。

  秦不归半天没办法把帐篷门拉上,有一个脑袋卡在拉链处,叫他简直无可奈何。听到白羊的耍赖话,秦不归哭笑不得道:好了,知道了。

  白羊这才高兴起来,笑嘻嘻道:那你睡吧,赶紧睡吧!我也睡去了!

  看着白羊蹦蹦跳跳离开的身影,秦不归对娄依说:你喜欢的这家伙还不错。

  得到了娄依羞涩至极的脸红回应。

  o(*////▽////*)q

  夜半时分,夜深人静。

  秦不归陷入了睡梦之中,恰好是日月更替的凌晨时分。

  寂静的平原上,幽寂的月光下,暗影憧憧的森林处,细密浓郁的树枝隐隐落在地面上,缓缓蠕动着。

  它们汇聚成一拧拧藤蔓似的漆黑铁栅栏,不断朝着帐篷区域蔓延而来。最后形成了一个圆,竖立在了半空中,渐渐的生长出一个类似于斗兽场的建筑群形状。

  在帐篷内熟睡着的学生们像是一个个提线人偶,缓慢的,肢体诡异的从帐篷里爬出。

  月光照射在他们的脸上,凝成了一幅幅惨白的笑脸面具。眼睛眯成两条月牙形的弧线,嘴角像小丑一般诡异的往上翘到了耳根,里面露出两排猩白的尖锐牙齿。

  一顶顶帐篷飞速腾移到了斗兽场的四周,变成了观众席的形状。观众们爬到了观众席的座椅处,像风吹麦浪般欢呼喝彩的身体左右摇摆着。

  只剩下十二顶帐篷均匀的留在了斗兽场的场地中央,化作了一个个的牢笼。

  秦不归醒来的时候,眼前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惊悚诡谲的景象。

  他就躺在透风的牢笼内,脖子上戴着项圈,手上脚上都带着黑铁质地的镣铐。四周是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漆黑宛若阴影般的建筑,无数穿着校服戴着面具,不断欢呼喝彩的人群坐在观众席上期待着最新节目的演出,而他就是那即将为观众带来演出的表演者。

  娄依!!你也在这?!白钱宇猛地扑到了囚笼的栏杆上,伸出手想要去够另一个笼子里的秦不归。

  他们睡着前帐篷距离的就很近,此刻便也是囚笼里的左右邻居。

  白钱宇脸色很不好,他的眼神惊疑不定,有些慌张的注视着四周疯狂的、恐怖的世界,对秦不归道: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我们什么时候跑这种地方来了?!我完全没感觉到!

  秦不归从地上站起身来,立在牢笼边,注视着外面人山人海的观众席。所有人都带着笑脸面具,动作癫狂,如出一辙,仿佛□□控了一般,丝毫没有要下来帮忙的打算。

  又低头顺着鸟笼形状的牢笼看了一圈,一个出路也没有。

  他对白钱宇道: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不远处,几道人声接连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