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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2 / 2)

  他叫的倾城,而非连名带姓的叫顾倾城,这便是顾倾城这一年来的努力换来的成果。

  她只知道宋鸿逸信了她的话,却不知信了几分。

  “你曾说过,得长生之后,便会忘记我从前所做的一切,可还记得?”她痴迷的看着他,眼中神色小心翼翼又暗含担忧,仿佛真的陷入爱情的痴女子。

  宋鸿逸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枕着她的头顶,发间幽香充斥着鼻腔,他的声音蜷卷,“朕贵为天子,说过的话,自是一言九鼎。”

  “那就好,那就好……”顾倾城低声呢喃,伸手搂住他的腰,头窝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

  宋鸿逸被她蹭得心痒难耐,伸手勾住她的腿窝,一手穿过腋下,便想将人抱往床上,却被顾倾城伸手拦下。

  “别忘了,最后一道仪式之前,需得斋戒静心……”

  宋鸿逸闻言,身子一僵,方才他是当真忘了。

  片刻之后,他便将顾倾城放下,在她发间落下一吻,哑声道,“你早些休息,朕回御书房去了。”

  说罢,不等顾倾城回话,便转身疾步出了屋子。

  顾倾城坐起身来,看着他匆忙的背影,忽然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来,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有几分渗人。

  作者有话要说:  好戏上演了

  ☆、92|第92章

  约定的那一日很快到来。

  京城,五城兵马司总部。

  宋承鄞一身戎装,面容冷厉,此刻却做着与他气质不相符的事,他正端坐在桌旁,细品着今春上贡的好茶,旁边还做了一个人。

  一个年纪稍长他几岁的青年。

  同样在五城兵马司任职,宋承鄞的行为举止无疑是标准武将的形象,而他旁边这个青年,却更像是一个舞文弄墨的翩翩佳公子。

  楚临风。

  忠勇伯府的嫡少爷,在容妃死后迅速成长起来,撑住忠勇伯府的人。

  他本才学出众,却阴差阳错进了五城兵马司,几年经营下来,但也做出了不少成绩。

  仔细说来,宋承鄞与他,也算是有仇的,因为当年容妃的死,顾倾城可是脱不了干系。

  宋鸿逸当初那么爽快的同意把宋承鄞调回京畿重地,怕是也有这么一层原因在这其中。

  “指挥使今日怎么有空请我喝茶?”楚临风开口问道,有特意指了指杯中的茶,“且还是贡茶?”

  却见宋承鄞面不改色的摇头道,“不过是这一年里颇受大人照应,想请大人吃顿饭聊表谢意,只是大人素来公务繁忙,总是不得空闲,我便自作主张,以茶代酒,敬大人一杯。”

  宋承鄞在五城兵马司的身份是托关系从边关调回来的粗人一个,背后靠着谢氏一族,极少有人知晓他皇子的身份。楚临风虽是知情人之一,却也不点破,揣着明白装糊涂,之前不用每句话每个字都再三斟酌注意语气。

  “应该的。”楚临风淡淡回道,放下手中差茶杯,便想起身离开。哪知他方才站起来,便觉得一阵头晕眼花,身体无端疲劳,站立不稳,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昏倒过去。

  他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相声。

  宋承鄞见状,一改之前强装出的文雅,放下手中杯盏,直接捞起桌上的茶壶,将壶嘴儿对着自己的嘴,将壶中之茶水一饮而尽。

  他是在等楚临风的反应。

  又过了许久,之见躺在地上的人仍旧一动不动,他却并未因此完全放下心来,伸手去探了楚临风的鼻息与脉搏,确认此人乃是真的昏迷过去之后,顺手摸下了对方腰间得令牌,之后才召来手下的人,吩咐他们扶“不甚酒力”的楚大人去床上休息,并且好生照看着。

  之后,他便转身出了五城兵马司。

  ——

  同一时间,太医院。

  白发苍苍的李御医正耳提面命的对李修齐道,“你这段时间给我安分些,若无事,最好连门也别出,能回源县去最好不过了。”

  李修齐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点点头,“知道了知道了,这两天你老是在说这话,次数都快数不清了,就算你老人家不烦,我耳朵里都生茧了。”

  若是以往,李修齐这般回话,李太医少不得要再训斥他一顿,可今日,他却是一反常态的,看了李修齐许久,最终轻叹一口气道,“我李家时代从医,祖上更是出过好几位太医院院判,虽说不得风光显赫,却也是不差的,可传到如今,到你这一代,就只剩下一个独苗,我不求你振兴家业,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将我我老李将香火传承下去。”

  “修齐,你不小了,改成家了,也不知我有生之年,能否见到曾孙出生……”

  在此之前,李修齐从未接过温情牌,此刻闻言,难免有些动容,“祖父,瞧你说的,你身体还硬朗着呢,活过一百岁没问题的。”却是只字未提婚事。

  李太医也不点破,微微摇头道,“近日里,也不知为何,我这心里总是不安稳,像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我活到这个岁数。已经是知天命了,唯独放心不下的,便只有你了……”

  李修齐听他一副交代后事的语气,有些挨不住了,于是连连点头,“好好好,我听你的话,哪儿也不去,再待几天,就回源县,行了吧!”

  说罢,一个劲儿的推着李太医往门外走,“你之前不是接了宫里的传召吗,这会儿也该去了,不然去晚了,宫里怪罪下来,可就遭了,快去吧,快去吧。”

  李太医任由他推着出了屋子,穿过游廊,来到庭院里,一顶不起眼的小轿停在那里,他信步走过去,抬轿的人便替他掀了帘子。

  小轿出了太医院,往皇宫行去,行到城门处时,他撩开侧面的帘子,打量着金碧辉煌的建筑,以往只觉得奢侈,今日却无端生出一种难以形容的不安,仿佛这里是张开巨口的凶兽,而他正踏入兽口。

  ——

  与此同时,京城,谢府。

  谢老爷子下了早朝后,未曾多做停留,直接便回府了。

  回到谢府后,匆匆换下朝服,便去了书房,同时让人将府上豢养的心腹幕僚一并叫了过去。

  谢府这些年来养的幕僚何其多,此刻书房坐着的,统共加起来,连谢老爷子与管家在内,也不过才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