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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1 / 2)





  沈关砚手里的背包被傅岭南拎走了,他像认了主的小狗一样,书包是他的牵引绳,他紧贴着拿他书包的人,迈着发软的腿往外走。

  傅启卿立在客厅中央,哪怕沈关砚站在楼梯上,也觉得对方像座铁水浇铸的冷峻山峰,亦或者是能噬人的巨兽。

  离他越近,沈关砚心越慌。

  傅岭南淡淡地说,“爸,我们走了。”

  沈关砚挨着傅岭南,脑袋埋得低低的,傅启卿有没有说话,什么脸色,他都不知道,轰隆隆的心跳声盖过了一切。

  走出傅家,闷热的风吹来,沈关砚纸片人似的,竟然被风吹得晃了晃。

  旁边的傅岭南扶住他,打开车门,将他摁了进去。

  汽车驶出了傅家,那座牢笼一样的别墅在倒车镜中越来越小,沈关砚这才有了一丝真实感。

  他脱身了。

  傅岭南把他从漩涡里带出来了。

  第14章

  傅岭南没把沈关砚带回自己住的那套二层公寓,而是一套一百多平的三居室。

  到地方后他翻出医药箱,让沈关砚把身上的衣服脱了。

  背上的血早就止住了,只是皮肉跟衣服黏在一起,脱的时候沈关砚又出了一波虚汗。

  沈书雅下手没留情,光裸白皙的背上翻开着一道道鲜红的皮肉,像是细雪上的污泥,突兀又触目惊心。

  傅岭南打开医药箱,先给沈关砚消毒,然后上药。

  沈关砚忍着疼,一直没发出声音,手指在抱枕上抓出褶皱,发根被冷汗湿透了,红润的唇也褪了几分颜色。

  上好药后,傅岭南没有离开,告诉沈关砚他的房间是哪一个。

  沈关砚站在房间门口,叫了他一声。

  傅岭南回过头,沈关砚垂着眼说了一句,“谢谢。”

  傅岭南看着他头顶晕着弧光,“别想太多,晚安。”

  沈关砚回到房间才发现被褥都是新的,有些用品甚至还没拆封。

  躺到陌生的床上,背上传来的痛感格外清晰,在寂静的深夜无声地折磨着沈关砚。

  但不知道是脱离了傅启卿的掌控,还是连续好几天没睡好觉,哪怕身体疼痛着,沈关砚在这床柔软温香的被褥中还是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第二天醒过来时窗外艳阳高照。

  傅岭南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米白色的餐桌上放着一份早餐。

  南瓜粥还是温的,现在喝正好。

  沈关砚吃完早饭无所事事,他背上有伤不能干重活,因此只拿抹布擦了擦桌子。